《愿逐月华流照君》 十一
何×尚 尚×何
私设
纯属虚构请勿上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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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何九华早早的起了床，洗漱后又检查了一遍考试用品。妈妈已经上班去了，给他准备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，还有一杯奶，图个好寓意。
何九华轻轻的笑了一下，什么年代了，还信这个。一口鸡蛋一口油条一口奶，好好的寓意，被他吃的稀碎。
时间还很充足，何九华下楼敲了敲秦霄贤家的门，没人应，应该是走了吧。何九华这样想着。却不知有一人拄着拐站在窗前一直目送他离开。
高考这天，考场周围几公里的工地都停工了，市区的汽车不鸣笛了，所有的出租车上贴上了考生免费的标志，公交车也免费了，考场门口的矿泉水也是免费领，每个人都微笑着说加油。可秦霄贤没能去参加。遗憾吗？肯定会的吧。
何九华坐在考场里，心脏砰砰砰的跳着，周围都是陌生又年轻的脸庞，这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。
当卷子发下来的那一刻，教室里的热浪，窗外的蝉鸣，翻动试卷的哗啦啦响声，全都不见了。满眼，满脑，都是一串串跳动的字符，陌生而熟悉。拿起笔的那一瞬间，似乎被神，赋予了某种力量一般，头脑从未如此清晰。一行一行的字唰唰的呈现在纸上。
何九华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，门口站着的黑压压的家长们对他微笑着，那一刻，万众瞩目，他骄傲极了。
很快，班主任打来电话，何九华以为是问候考试情况，脸上洋溢起笑容。但是很快，笑容就僵在了那里。
“何九华，秦霄贤什么情况？为什么没有参加考试？”老师焦急中带着责怪的口吻，一下将何九华的晴天打成了阴天。
什么叫他姐姐送他，都是骗人的!何九华气冲冲赶回秦霄贤家。使劲的敲秦霄贤家的门。
“秦霄贤，我他妈知道你在家，你给我开门。”何九华抬脚狠狠的踹向秦霄贤家的门。
邻居打开门来，颇有微词。被何九华抡起拳头吓的赶忙又关上了门。
“秦霄贤!你他妈的!”
砰!
要不是这门质量不错，说不定真的会被何九华这样用蛮力踹开。
秦霄贤终于打开了门。何九华一把拽住秦霄贤的领子把他抵在墙上。
“你他妈疯了？不就是断条腿，你就不去高考？”何九华真的气急，硬生生把比他高的秦霄贤抵的动弹不得。
“华儿，你听我说，本来我成绩也不好，也考不上什么学校，考不考也没什么关系，对不对？”秦霄贤一下一下抚着何九华的后背，试图安慰他。
“你放屁!”何九华气的抬手要打人，却抡在一半时转而放在自己心口。“呃...”
“何九华....!看着我。放松，冷静下来。”秦霄贤靠在墙上，揽住何九华的腰，防止他滑下去。
大概是在初二的时候吧，何九华就有了这么一个毛病。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心口就疼，一下一下像刀捅一样，断断续续的，短则几分钟，长则一整晚。秦霄贤早就知道，让他去医院他又不肯去，就自己硬挺着，一晃便是五年。
大部分时候都是夜间发作，显然这次真的是气极了。秦霄贤一手揽着何九华，一手在他背后顺着气。他伤了一条腿，也没办法把何九华抱到沙发上去，只能尽量让何九华靠着自己。
何九华靠在秦霄贤身上颤抖着，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喘息。泪在眼眶中蓄满，聚集在眼尾，湿润了睫毛，然后一点点滑落。打湿了秦霄贤的肩。
“华儿，去医院吧，你不能总这样挺过去，止疼片都不起作用的。”秦霄贤眼底的心疼浓的快要形成实质。手不敢有别的动作，怕引起他更剧烈的疼痛，不停在给他轻柔的顺着气。
“不...去。”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。
何九华趴在秦霄贤的肩头，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，终于站直了身子。
秦霄贤的手还揽在他的腰上“可以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睡一会吧，下午考试我叫你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“好好好，一起去。”
秦霄贤不敢再激何九华，只得顺着他。放开他的腰，看着他脚步有点虚浮的熟练走到自己的房间，蜷缩着躺在床的里侧。很脆弱的感觉。
叹了口气，拿出手机调了闹钟，把被子给何九华盖好，自己躺在床的外侧，背对着何九华。果然，不一会的功夫何九华就自己蹭了过来，头抵着他的后背。
希望多少能给他一点安全感吧。秦霄贤也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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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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